一条乡路伸向悠远,铺路的砖石已被勤劳的双脚踩磨得圆润,踩不到的边缘,长满古老的苔藓。
一株小草,在春风的催促下,从砖石缝中露出两片幼小的尖叶,挂着两点清露,在朝阳下,散发着纯洁而透明的光 。
勤劳的农人,拿着或者扛着简易的农具,从砖石路走过,小草被布鞋踩过,但它还是坚强的挺起身来,嫩嫩的叶片被踩得油烂,纯洁的露珠变成泥斑。
两天后,星期天的孩子去踏青,变得稍大些的小草的叶片,被球鞋、旅游鞋碾过,小草已是伤痕累累,叶片抖了几抖,终于从砖石上坚强的抬起头。
地方经济要繁荣,寂静的乡村建工厂,砖石乡路变得更繁忙,各式的机动车来回奔波,一部豪华轿车驶过,刚振作起精神的小草,被车轮撵过,小草已没了踪迹,只有一圤绿痕粘在石面上。
春雨变得很勤奋,泥泞了农田和工地,没法动工,田野变得寂静下来。
几天后,农人经过砖石乡路去田野劳作时,发现乡路一片绿油油,长满了嫩绿的小草,那株早长出的草被碾坏的地方,一株更大更粗壮的草站在那儿,随风抖动着肥大的叶片,像挥动着强壮的臂膀。
那辆豪华的轿车又来了,慢慢停下来,对他的工人说,有领导来视察,要灭荒,把路上的杂草清除干净。于是人们就用灭草剂将领导必经之路的所有野草全部杀死。
第二天,乡村来了许多的轿车,各式各样,从砖石铺就的乡路疾驶而过,路面上卷起嫩干草的碎末,仿佛是我的骨灰在飞扬,但还留有淡淡的青草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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